第(3/3)页 她说自己已经在十三年前的十月十五日,正式成为了美国哲学学会的第一批女性成员之一。她坚定告诉我,女性的地位一直在随着这个世界在进步,亲爱的不要固步自封,走出圈住自己的条条框框,那才是你受教育的初衷。 当晚,我躺在父亲为我们准备的客房里,望着亨利的背影,久久不能入睡。 等早上起来,我以为我还会觉得犹豫不决。但我错了,我早已做出了选择,在听到“帕克小屋”的时候,就已经决定过了。 好在父亲邀请亨利和奈德他们一起去贝弗利农场打猎。我找了个借口说,跟女同学叙旧,品下午茶,会有人来接我去,不用给我安排车。 其实原本就有一个类似的小型聚会,但是我嫌麻烦,推掉了,现在正好用来当借口。 等亨利他们走后,我照常度过了悠闲的早上。 吃过午饭,我打走了仆人,开始作准备。 我换了一套更为正式的衣裙,我既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庸俗的沙龙会的女主人,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古板的女学究。坐在镜子前,看着自己的脸,额头上的皱纹,还有眼角一条条已经露出踪迹的鱼尾纹,我已经三十九岁了。尽管青春不再,却也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些。我拿出了化妆品,画了个淡妆,稍微上了粉,刷了刷。又在镜子中仔细看了看,我告诉自己,今天是“战斗妆”,不能太过娇艳,我用纸巾擦去了多余的口红,显得淡了许多。 我打了电话,叫了一辆出租车。 车子驶往城区,直奔目的地。 我抽了口气。呆呆的看着窗外黑色,那一天的事情仿佛就生在眼前。从那个周六过后,每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,都会觉得世界仿佛看起来不一样了。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日记本。笔已经从我的手指滑脱了出去,在纸面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蓝线。丽兹说的对,我对我的母亲并不了解。但最近,我已经想起了一些事情,关于我母亲的事情。 “妈咪,妈咪。” “亲爱的,出去!别看,赶紧出去,快!”父亲对我大喊。 房间里满地是血,母亲倒在血泊中,我还是个小姑娘,吓坏了,当时具体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。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?我想。生了什么事?我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? 当我闭上眼睛试着再次回忆那天的画面,我知道没有忘掉。现在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记得那种感觉,而我知道这种感觉又回来了。 它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被放在了记忆的角落里,而如今正在慢慢苏醒。 其实,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有事瞒着亨利。两年前,我匿名出版了我的作品,书名叫做《民主:一本美国小说》,出版社的主编是我的一位朋友,我恳请主编对外宣布作者是男性的身份,而且一定不要把真相透露给任何人。 而这一次,秘密似乎越积越多,要我对他隐瞒一切,我很紧张。 但我必须按照要求做,必须秘密记下每天生的事情。 我要在这里停笔。因为,我听见三楼走廊里的摆钟鸣响报时。 午夜了。 亨利正在上楼梯,我要赶紧合上日记。 明天,我会继续记录下那个周六生的事情,我想搞清楚,这整件事是一次巧合,还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命运。(未完待续。) 第(3/3)页